星期日, 12月 17, 2006

出發了!

早兒將在西班牙渡過這個冬天,由於機票特平,我和多莉斯乘坐的航空Ryan air將於周二早上六時起飛,周一晚便要坐火車和巴士,趕及在凌晨前離開腿蛋鎮,預計要在Stansted機場待三小時上機,只要約兩小時便會到達巴塞隆納,雖然起步會辛苦一點,但有16天「反轉」西班牙,於願足矣:Barcelona、Madrid、Cordoba、Malaga、Ronda和Seville,最後返回Barcelona乘機回倫敦,預計聖誕節會在馬德里渡過,而新年時將身在Seville,但由於正值冬季,看來沒有緣份看鬥牛了,不知道西班牙人的熱情會否因氣溫而下降呢。





早兒申請了手提網絡供應商的「漫遊passport」,你的每一個來電,只收我的75p(不足一英磅哦),所以掛念我的朋友們,不要吝嗇致電給我啦!

感謝主讓我和朋友可以一同去旅行,但願我們去得平安、玩得開心。雖然起行在即,但心情並不是特別興奮,或許是連日勞累,或許是心有罪疚(因為整個假期完全不會做任何與學科有關的東西)。相信一登上機,心情便會「豁然開朗」。

回想首次歐遊已是畢業時,記得當時幾乎每站都有烏龍事發生,或迷路、或搭錯車,甚至在首站巴黎已被偷掉老爸新買的Olympics相機,(幸老爸沒有罵一句話...大概他為了有藉口再買一部相機,某程度上感到欣慰,嘻嘻嘻)這是早兒第二次到歐洲旅行,人長大後已有驚惕之心,為了我心愛的Canon相機和一切隨身物品,將會「力保不失」:p

回來時已是07年,新的一年,願各人在假期裡過得愉快。早兒將會掂記著香港和英倫的每一位朋友。

星期四, 12月 14, 2006

同學們,下年見

意大利同學Valentina今天牛一,大伙兒晚上出動到倫敦為她慶祝,同時互相「餞行」,從這周末起,各同學均各自返家,德國、韓國、美國、日本,去旅行的旅行,要兼職工作的工作,再見要在一個月後了,離別在熙來攘往的街角、地鐵站、火車站、直至宿舍門前,由原本的一行十三人,減至最後的幾個,忽然,感到不捨得。一起上課、一起拍攝,一起玩個痛快,只能在這樣的時光,和這樣的情景下方能發生。我們都是路上的過客,相處像火花一樣,又好像上了一輛旅遊巴,不知道在哪裡下車,但慶幸在旅途上有講有笑。

噢,怎麼今天滿懷感觸。

話說下午再上了一課technical workshop,學習怎樣用電腦處理聲音效果,「sound engineering」,聽來多專業。然後「舉班」出動,到達倫敦才六時多,沿著泰晤士河邊走,先是其位同學提議要玩旋轉木馬,既然大家興緻勃勃,我也一塊玩,穿著新買的連身冷裙,也顧不得什麼,反正大多數女同學今夜都刻意打扮,穿上了裙,部分同學從學校借了攝錄機,準備聖誕節回家時拍攝一點東西,於是順道拿出攝錄機,把我們玩樂的一切都拍下。我坐在旋轉木馬上,看著London Eye等不同景點團團轉,童話般的音樂,令我想起,對上一次玩旋轉木馬已是五年前的畢業旅行了,那是在巴黎,想不到那種童真今天再度重現。當我們從木馬走下來時,身後的燈忽然熄滅,原來我們坐的旋轉木馬是今夜「最後一班車」,原來玩樂也不能猶豫,歡樂的時光一過就不回頭了。

我們在一所意大利餐廳吃了東西,最記得我們在街上向她唱生日歌,還有餐廳的侍應捧著蛋糕,然後其中一個侍應把pizza被套在她的臉上,挑開遮蓋眼睛的pizza皮,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了Valentina的咀。整個過程都被頑皮的同學攝錄下來,有人打趣:這是不是意大利式的吻,她猛然搖頭,說這是Albanian的吻,後來再經打探,亦證實該侍應是Albanian。雖然我們認為歐洲人特別熱情,但這情況下,這吻似「抽水」多於禮貌。

然後,我們又到酒吧流連了一會,早兒第一次在這樣閃爍的燈光下跳了舞,當然舞姿並不動人,因為早兒的四肢並不協調,亦欠缺跳舞所需要的熱情和奔放,但總算是一次新嘗試。媽子,不用擔心哦,很多同學和我一起,安全完全沒有問題。

拖著半疲乏的身軀趕上尾班火車返回腿蛋鎮,大伙兒走路回宿舍,因為太口渴,又跑到剪片室裡的「儲物室」灌水,路上很冷,但笑聲太多。

好些同學不在當中,或是家有白事,或是財政問題不能外出玩樂,令早兒心裡有一點失落。唯有祝願各人回家的路上平安罷。

星期三, 12月 13, 2006

06年最後一課

英國同學Suzanne剛經歷了喪父之痛,但她堅持上課,今天各人要present自己的拍攝故事大綱,她說要拍一個與父親關係的片,話一停,立刻哽咽。

記得兩周前我們互相「觀摩」各同學拍的片,她拍一家人吃飯的情景,弟弟雖然B級電影的導演,卻最怕上鏡,媽媽常叫她問問題,她偏說「我要拍observational的東西,不會問問題」,而父親對一切包括鏡頭都一於少理,埋首飲湯,原來在Suzanne父親過身前,她與他做了訪問,期間談了很多他回顧自己一生的看法。父親去世,她的家人都感到很安慰,因為算是留了一點東西可以紀念。

Suzanne是一位很好的同學,我曾在她於倫敦的家渡宿一宵,她也曾在我的房間過夜,以便翌日一早可以上課。我很喜歡這位同學,因為她說話溫柔,相處時的感覺很舒服。記得那天我給她弄了炒飯,她看見我只有一隻碟和兩雙刀叉,笑著說:嗯,我知道可以送什麼聖誕禮物給你了。

當時只當是一則幽默,今天卻收到她的「禮物」,刀、叉、匙。看得出不是新買的,因為花紋並不一致,可是感謝的心打從心底發出。很欣賞她能這樣堅強而成熟地處理這件事,經歷難過的時刻,仍不忘我這樣一個「過客」。她是一位真摯的朋友,當我在人生路不熟的情況下,對拍攝充滿迷惘時,她明白的眼神是直接的安慰。


謝謝天父賜給我這樣好的同學。但願他的父親可以安息。



也因著她的緣故,置身於課室裡的我,思緒卻忽然飄到香港熟悉的人和事,以往一直拍攝自己不認識的人,身邊其實有許多值得紀念的東西,有趣的人,有趣的事。那一刻,很想立刻跑回香港,把這些統統拍回來給他們看。

直至目前一刻,仍難以三言兩語概括英國的紀錄片是什麼,不過,導演拍攝自己的家庭是很普遍,例如有一齣紀錄片「The Architect」,其導演父親是著名建築師,在父親逝去多年後,他透過拍攝父親生前的朋友、建築學評論家等等,重塑父親的一生,目的並非為歌頌或紀念他,而是重新了解他腦海中模糊的父親,究竟是怎麼一個人,因為他是其父的私生子,影片重塑其父成功事業的背後,其多情、對家庭不負責任的一面,導演甚至拿著攝錄機,問母親為何沒有要求父親與正印太太離婚,讓他有一個完整的家庭。當中恩怨情仇,恐怕只有當事人最清楚,我看多少有點自我治療的作用,另一方面,也讓外界對這位知名建築師有更人性化的了解。

這只是一個例子,還有許多更為極端的例子,導演前半生活在極度不正常而扭曲的家庭中,不斷目擊父母離異、或受精神病困擾折磨等等的悲慘遭遇,紀錄片多少是導演追尋自己的個人旅程。

姑勿論這些紀錄片對其他人的意義,可是當我一邊看,一邊想到,即使在中國人的社會,或者說亞洲吧,就是真有這樣的故事,也難有人有這樣的勇氣,把自己一生最難堪回首的歷史再度打開,除了不想重揭瘡疤外,最重要是面子問題,朋友鄰居甚至不相干的人都知道這樣的故事後,家人和自己還是否可以泰然自處呢?可是根據導演自述,有些導演在電影節播放其影片後,不少觀眾都會默然走到他的面前擁抱他,以表示衷心的欣賞。在這裡不斷日繼夜、夜繼日看不同影片,多少感受到英國人,或外國人的價值觀,與亞洲人的差異,有時我們會因為家庭的問題而感到「羞恥」,或者「蒙羞」,可是在他們的社會裡,並沒有這樣的概念。

星期日, 12月 10, 2006

跑到天涯海角 II

酒吧裡一起看相。






我和加拿大朋友Shira。



波蘭同學裝作跌倒。





周六晚睡得不好,因為夢見遠足時在石頭上滑倒 :P

周日一早起來幫忙弄早餐,外邊開始下雨,狂風怒吼,在旅舍裡聽得令人心寒。這天行程並不緊密,早上冒雨走到相傳是King Arthur的出生地Tintagel Castle走了一圈,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看的古蹟,都是頽垣敗瓦、零碎磚頭,不過這裡有早兒喜歡看的石頭,都是被海浪衝擊,日積月累,再加上什麼火山爆發和地殼變動,令地勢特別壯觀(當然不是免費參觀)。

早兒的歷史零蛋,聽到King Arthur只想起香港的李國章
,輕輕問起其他英國同學有關這個人的故事,情況一發不可收拾,碰巧有同學讀歷史系...在這種情況下其實惡補不了多少,不過總算是東拉西扯,知多了一點東西,英國人對國家感到自豪,只要你表示興趣,相信不少人可以滔滔不絕地,向你傾倒百年歷史。
說說我的「鴨仔團友」吧,其實這次駕車的都是行山學會的成員,很佩服,因為天雨路滑,五個小時在公路行走挺累人的。


這次行程除了讓我看到美麗的風景外,其實亦從不少細微之處了解到英國人的世界。周六晚上大伙兒百無聊賴留在溫暖的旅舍內,有的玩啤牌,有的玩大富翁,有的看書,拍拖的當然躲在一角喁喁細語。我們幾個朋友隨意挑了一個遊戲玩,類似是每人有一隻棋子,玩骰子、答問題便可以在世界地圖上走到不同地方去。起初都是毫不上心地參與,遊戲的問題卡都是關於英國,不是關於酒精,便是文學、藝術,我一條都答不上口,可是參與的人越來越多,坐在其他桌子的好些人都走過來哄哄熱鬧,每當有新一條問題,大家都聚精會神,懂的都會搶答。
雖然我和多莉斯很多問題都答不上口,甚至不明白問題,但完了我們在房裡聊起來,都不約而同認為,這樣玩一個遊戲挺有意思,雖然只是一個遊戲,可是卻可以窺探到英國人的世界觀,沒有一條問題是關於中國的,即使有亞洲的問題,都是關於日本的。記得最後贏家是英國同學,我們都作「歡呼狀」,可是他卻認真地說,自己贏是因為問題都是有關英國,這時我真的笑了,因為他太認真。
我偶爾也會看這裡的「百萬富翁」節目,一方面吸收一下知識,一方面看看他們眼中什麼是常識,或者所關心的是什麼。遊戲也是一樣,每逢有關英國的問題,十之有九是酒,例如那一種酒被稱為&@%^$%...至於另外的十分之一,就是一些文學、藝術家的作品、年份,或者英國某城市的別名什麼云云。
明顯是用腦遊戲,早兒一早已經放棄,但心裡當練習英文吧,而且這也是體驗英國文化的方式之一。

沙灘上,我們一起片石頭,浪捲到,急急逃跑,水退了,又走出去片石頭。玩樂不忘學英文,嗯,「片石頭」叫skipping stone。

回程的路上,大伙兒在車上熱烈地討論很多問題,從經濟、到捐錢哲學、文學作品...大概學生最珍貴的,就是有顆純真的心,為一個理論、一個現象爭論得面紅耳赤吧。我不知英國的學生讀書表現是好是壞,不過讀書絕對不會是全部,他們喜愛廣博的見識,就算下周一至五有四份功課、考試,都無損他們抽身出外玩樂的決心,而且還是盡興而歸的。這點當然早兒是絕對比不上的。不過聽著他們在車上討論,忽然想起在雲南探訪過的大學生。同一天空下,內地的大學生為爭取入最好的大學、為農家爭一點錢,埋頭苦幹,日復日年復年,直至「出人頭地」方舒一口氣,香港的大學生就埋頭找兼職,嚮往迎新營的瘋狂「玩樂」卻不渴求見識,而英國(我對英國的認識只是皮毛,但這是很真實的感受)的學生卻又是另一種生活的形態。

回程的路上我很用心地聆聽他們的爭論,但卻沒有參與,不知道為什麼,腦袋很累,很想找點話說,但忽然發現自己對很多東西都一無所知,感到莫名失落。究竟我懂什麼呢。
早兒是典型的香港學生,雖然成績不錯但一直不享受讀書,直至後期方領略到追求學問的快樂,深受填鴨式教育的禍害已是不爭事實,不過能夠感受到兩種追求學問的極端,總算是得到一點安慰。

跑到天涯海角 I












12月8日,周五,懷著興奮的心情踏上旅程。傍晚六時乘五小時的車,跑到一個叫Tintagel的地方住宿。

一直想在英國試一次行山,阿為,我真的做到了!要是你在多好,我可以吃「菠蘿包」。說起行山、遠足,我一定會想起你這個朋友。為了讓大家稍為了解,早兒找了一幅地圖,倫敦是在英倫南部,而Tintagel是在一個叫Cornwall的地方,一個周末,三天來回,跑的都是海邊,噢,第一次在英國看海,並不浪漫,但是卻是很值得回味的一次旅程。

這次一行二十多人,我和多莉斯是全團唯一的亞洲人,其他的大多是undergraduate(一般碩士和博士生都不熱衷參加這些學會搞的活動,所以我們經常被誤會是一年級新生)。事前看過天氣預告,周末當地的天氣糟到極點,4-11度,下雨、大風。憑著不知從那裡來的信心,便揹起輕便背囊出發。


旅舍從另一個角度看很有趣,我於是坐在「屋頂」上。

甫到步一片漆黑,下車時感受到刺骨的寒風,帶點雨,原來我們所租住的青年旅舍位於崖邊,耳邊聽到海浪怒吼,急步走入旅舍安頓,然後就像豬一樣睡著了。這就是早兒從老爸身上最學到的「優良傳統」,無論在那裡都睡得著。



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,包好了當午餐的三文治(都是火腿、芝士、牛油...)便出發了。這天的行程最長,早上約十時一直走到下午近四時,一直沿著崖邊走,感謝主天氣很好,沒有雨,間中還有陽光,要不然早兒恐怕摔倒在濕滑的石頭上了。

天氣不冷,可是很大風,我穿上一條線褲,外面再套上一條濶大的防水褲,帽、手套、頸巾、靴,裝備算是很恰當了。未到英國前看過一本書,它說英國人最喜歡談天氣,以前不懂,現在很明白,因為英國的天氣猶如任性的少女,風雲驟變,英國什麼都慢,但雲卻是跑得最快,你永遠不會知道,下一分鐘是晴是雨。好像四天前下冰雹,我沒有帶雨具,趕著跑回宿舍避雨,心裡嘀咕為何今天的雨點特別大,下得特別狠,雨落到地時鏗鏘有聲,後來才知是下雹,狠不得當時認真的看清楚(從沒有親眼看過冰雹,大鄉里,當然要是冰雹下得大,其實是有危險的)又如上周四倫敦出現龍倦風,情況極為旱見,還捲起了兩隻馬云云,這些都成為大家的話題。

Tintagel的風,有時像一把無形的手,在我走到乏力時狠狠的推我一把,有時又像淘氣的孩子,當我想站高一點拍照時,不斷地阻撓我向前走,或左、或右總要把我推倒。早兒並不輕盈,可是置身在崖邊,竟不如一片塵土,狂風一刮,東歪西倒,和朋友掙扎前行,樣子極其狼狽,無論什麼東西要是被吃掉都要馬上追上拾回來,否則只怕被吹到海裡,一去不回頭。
看海可以令人勾起許多的回憶,五年前的夏天,我站在前往希臘船上的舺舨上,看著黑夜裡平靜的海水,當時心裡想:畢業了,我究竟想做什麼?刻下站在崖邊又看著海浪不停拍岸,耳邊只有狂風夾雜雨點打在帽上的協奏曲,心態不同了。

回程時我們挑了內陸的路,一望無盡的草地,是早兒心裡一直的夢想之地,無論如何,人生總要試一趟,走到一個看不見盡頭的草地發狂地跑。始終是城市長大,來到這些地方,難免想停下來拍好些照片,只是時間不等人,不敢要別人等待了。

白雲、牛、馬、羊還有翠綠的草地,很美。像世外桃園。




看見嗎?早兒常常墮後...唉,每當要走梯級上山便喘氣如牛,可是路程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,記得其中一位英國同學,更曾走到喜馬拉雅山海拔五千多呎高的地方...




下篇預告:走到相傳是King Arthur的出生地。

星期六, 12月 02, 2006

玩滑梯

等了差不多一周,終於可以到Tate Modern玩滑梯了!



Tate Modern是一個倫敦著名的art gallery,給我的感覺是很新潮,十分年輕,第一次看到是在活地阿倫的「迷失決勝分」中看到,上周在報紙看到有滑梯,其實是一位德國藝術家的作品,一共五條滑梯,全是免費,不過要排隊領票,我們沒有時間,只玩了最低的一條(一層樓高),看上去並不可怕,可是親身玩時仍有心跳的感覺,另外還有分別三及五層樓高的滑梯。早兒生來膽小,機動遊戲一概怕怕,可是這個滑梯令我對Tate Modern產生莫名的好感,想不到吧?我第一次到gallery是為了玩滑梯。


看到gallery人山人海,忽然想到香港的藝術館、博物館,為什麼沒有出現過這樣熱鬧的情景?當然可以簡單一句:香港是文化沙漠,可是細心想想,置身在這樣一所gallery,感覺藝術是可以和人共為一體,可以玩,可以觸摸,有強烈的生活化感覺。其實藝術是什麼?它不是緣於人的生活麼?怎麼一直不發現藝術可以這樣零距離?


遺憾對藝術沒有太多了解,看到那些畫廊,印象派、抽象派通通不曉,希望下一次可以拉多莉斯一同來,她讀文學,應該可以解釋一下吧。(要是有時間還望看一些書,簡略了解這些東西,相信有提升早兒欣賞電影的層次哦。)



這次「出城」與很多朋友一起,一個帶一個,就這樣認識了好幾位從IVE(專業進修學院吧)畢業,拿到同一個獎學金來的香港朋友,雖然之前全不認識,但很享受和他們在咖啡室聊天。也因著他們,跑到Bluberry的factory shop走了一圈,早兒是「名牌白痴」,一向對購物無甚研究,可是看著不少中國人拿著大籃子「掃貨」,也算是一種見識吧。那裡的貨品部分是次貨,所以價錢較平,我的一位朋友拿著親朋戚友的「拜託購物名單」,逐一購買:格仔頸巾、裇衫、Polo shirt...可惜他找錯人了,我對於襯衫、潮流敏感度是零,對於選購領呔、裇衫都沒有什麼合心的意見,最記得他問我:「你覺得那種顏色的領呔好?」我說:「噢,看你出席什麼場合...藍色比較沉實,應該可以上班...鮮色的可以去飲哦...」他停一下,說:「...你好功能性哦...」

啤...衣服不是功能性嗎?(說說笑,我一點都沒有生氣,有時別人的話多少是一面鏡子)
經過這幾星期,確實對行街買衫怕怕了,連跟著朋友選購香水都會打瞌睡,我想我連「陪買」都不合格。
我身後的是St Paul's Cathedral,面對的Millennium Bridge是橫跨泰晤士河的其中一條橋,我告訴朋友,這還是我首次在倫敦親眼看到泰晤士河,朋友感到很驚訝...「你不是常來倫敦嗎?」「...是,不過都是拍攝...帶著攝錄機太重,不能走遠...」
阿芯,我知道你看見一定會搖頭笑了,對,我還記得你叫我多玩樂,因為玩樂可以學到很多東西.嘻嘻,我至今仍記得呢。在這裡也認識到一位朋友,很像你,讀書了得,人很聰明卻不會只顧讀書,我常和她一起,放心,她會暫時代替你,把我從拍攝的一端拉回來,我在這裡已開始學習懶惰,不,是放鬆一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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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日實是有驚無險,朋友的袋子夾在地鐵門上,在這種情況下,倫敦的人是很冷漠的,因為只有人望著你,卻沒有人會幫你。要是身體被夾在車門,情況真的會不堪切想,我在朋友後面趕不上車箱,站在月台卻拉不開門,驟眼也看不見月台有可叫停的手掣,當時心裡有點慌,但知道最多只是前一晚的購物遭殃,人是安全的,所以也不致於太驚惶。幸好有職員在閉路電視中看見,車長把已駛離月台的地鐵停下,逐個車卡巡查,可是沒有月台助理,就這樣,班次給延誤了一點,聽著月台廣播詳細地解釋延誤的原因:因有乘客的袋被夾在車門...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望著我們。

周日雖然玩樂,但到了All Souls Church參加那裡的Carol service,起初還不知就裡,後來才知道,這個教堂的Orchestra是挺有名的,聖誕節還有幾個星期,想不到已經在崇拜裡唱「Joy To The World」了,感到有點怪怪的,不過倫敦的聖誕氣氛的確是來得很早,街上店鋪都是聖誕節優惠云云,周末黃昏(但已天黑)走在倫敦的街頭,已有倒數的感覺,因為擠湧得快要窒息,也好,就當自己在倫敦過了一個聖誕節吧。


從來都不認為倫敦是「浪漫」的地方,但這兩天終於感受到,三時多的黃昏天空已經慢慢變黃,河邊秃秃的樹梢、屋子裡閃爍的聖誕燈飾、行人隧道內遠遠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...難以用筆墨形容,難以用任何方法記錄下來。









預祝各位,聖誕快樂。
聖誕原是帶給人希望的日子,因為耶穌在這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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