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, 5月 19, 2007

平靜的五月

五月是最平靜的季節,再過一周,大部分考試都會結束,回國潮即將出現,校園只會餘下風聲,和雨點曬落地上的啲嗒聲。

人或許也開始發霉,連續六小時面對電腦,眼睛快被Excel表格內的數字折磿死掉,(由此更證明不是躲在辦公室工作的材料)廚房也不會有宿友做飯,因為考試迫人,多士和pizza成為最常見正餐,而我,仍堅持不吃pizza,有時間炒個菜,至少可以遠離痛苦的功課一會。

平靜的日子,多看書,專心學習。

第一次導修課後,再沒有「委屈」的感覺了,「勾鼻子」導師建議我做的,總妥當交賬,也不知是否出於禮貎,(或是提升一下學生的自信心)他也有點刻意地鼓勵我,說我有進步。

周三的上午,帶了他要討論的一套紀錄片,在導修課裡一起看,所謂看,是我已經看了兩遍,然後他選了幾個鏡頭,定格下來,要我仔細地描述所見到的東西,解釋為什麼這個鏡頭傳遞了這樣一種感覺,片子拍一個法國的鄉村學校,老師循循善誘地教導學生,電視機前,早兒竟有同感。

早兒是牛皮燈籠,生來並不聰明,有時也懷疑是否有學習障礙,吸收新知識總是慢半拍。我想,導師也有同感。

由於月底要交的功課,是寫一份極之詳盡的proposal,以文字講述一個腦海裡的構思,比storyboard更難,過去數周一直未明白,於是,導師先叫我找些相片,用文字繪聲繪影地描述一下。

後來,又著我找拍攝手法、風格與要描述的片子相似的紀錄片,描述眼前看見的構圖,拍攝效果,離開時,我感到腦袋好像被一根竹支打通了幾段經脈。

今天晚上,靜靜地看了Capote(「冷血字傳」,在香港上畫時無奈錯過),電影根據的真人真事引人入勝,於是罕有地看畢幕後製作花絮,從服裝、拍攝手法、道具場景,無一放過,驚喜的是,導演和監製對電影的描述,部分恰巧是我所要寫的一種風格,看著字幕,停了又播,播了又停,將之一一記下,反覆吸收,那些都不是艱深文字,只是過去我腦海裡有的東西,苦無方法轉化為文字形容出來,電影看畢,卻是十分輕奮,不只是因為幾個句子,而是找到了另一個學習的方法。

後記:這齣電影確是好看,其中文片名也譯得好,令我很想看Capote那本書In Cold Blood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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