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, 1月 20, 2007

一個人在拍攝

周六,一星期的最後一天,只能以極度疲累來形容。

周一:上課
周二:倫敦
周三:上課
周四:倫敦
周五:見導師
周六:倫敦

宿友問:你是否應搬去倫敦?我說:我開始想這個問題了,因為暑假一定要搬,可以搬到另一個宿舍,亦可以自己搬出去,以完成九月交的dissertation。

必須說明,外出倫敦其實不遠,只需要步行半小時,坐四十分鐘火車,就可以到倫敦中心,但要是揹著攝錄機和各小件,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,開始體會,為什麼拍攝紀錄片的男人比女人多,體能的需求是一個考慮。

早兒生來「大件頭」,可是體質其實麻麻,短暫尚有一點衝刺力,一旦歇下來便像塊豆腐。英倫今晚起又轉涼,走在街上的確寒風刺骨,這個時候最需要是咬緊牙關。

三天外出倫敦,除了有半天跑去看恐龍外,其餘時間都是為拍攝的功課打點,聯絡、見人,接觸了不少友善的人。為了一個忽發奇想,一個渺茫的機會,在一家店裡一站站了五小時,雖然因拍攝而經歷的奔波,過去都有不少,可是這次是靜靜地等待著「個案」出現,那種由天亮到天黑的等待,需要極大的耐性和決心,一分一秒地過,一直叫自己不要放棄,因為不會知道機會何時出現,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,是什麼時候,賣的是什麼東西...

六時半店長要關門了,我於是離去,但心有不甘,也為了自己的拍攝表現而感到極度不滿意,負面的情緒一直維持至回程的火車上。於是打開記事簿,決定把今天聯絡了的工作、認識了的受訪者、交換了的聯絡電話,統統記下來,然後又重新想一遍,究竟原先的構思,遇到現實中的哪些困難,花了好些功夫終於整理出一個究竟,就是我己經盡力,事實是,在店裡等待的五個多小時,我遇到了四個願意給我拍攝的人,其中兩個已約定了時間,餘下有一人也將會落實,整個下午店長一直說:這條街太旺了,你不可能找到一個人願意停下來和你聊天,有些是趕著開車,有些是忙著上班云云,可是我卻認識四每個只留在店裡兩分鐘的人,把握短短的時間把我的想法、要拍攝的時間,和誠懇的眼神一併傳遞了。

最記得有一個英國女孩Naomi,她匆匆的說約了剪頭髮,說過一會回來,我半信半疑,想不到她真的在一個多小時後跑回店裡跟我談,在她回來say hi的一刻,我感受到她的友善,細談下原來她是個醫生,不過正在放長假。

另一個中國男孩Manfred來去匆匆,我還是硬生生一句excuse me把他叫住,說了好一段「開場白」,原來他是香港人,他說很願意幫忙,希望他的家人願意給我拍攝吧。

另外一個英國女孩Stella,很耐心的聽我說,想不到,原來她是LSE(倫敦很有名的大學)的博士生,研究的題目跟我正探討的問題有關,我於是鼓起勇起,詳細對她說我想怎樣拍,她馬上表示明白,也很願意給我拍。

還有一位英國女士Philppa,她很友善的聽我介紹自己,對拍攝的反應也很正面,原來她是在這一行工作的,所以對我想探討的題目全不感到奇怪。

回程路上歸納各人背景,發現大多是本身對我的題有一定理解的人,又或是同為香港人,願意在異地幫一把忙的心態,無論如何,我今天總算沒有吃「白果」。反覆思想:為什麼我不能開懷一點?我已經把今天的事做好了。

「所以,不要為明天憂慮,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憂慮,一天的難處一天當就夠了」(馬太福音6:34)

1 則留言:

匿名 說...

做事如此有恒心,必定可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