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四, 2月 22, 2007

死線前夕

死線一天比一天近,躲在剪片房抑壓感越來越大,早兒決定,死線後的周末要全程旅遊玩樂,實在要好好對自己。

片子差不多完成,幾位友好同學看了,都覺得有改進之處,但同時覺得故事拍出來有趣,北京同學說,要是單為交功課,這樣已經可以了,問題是你還想不想再好一點。

一向對自己要求嚴格,聽了這話怎不苦腦?可是這一次,理智和感情上都不想再好一點。

人太累,而且無端端總是鎖務纒身,讀management的宿友要做一個與推銷有關的group project,presentation需要播放一分鐘的短片,大概是廣告之類的東西吧,明知她和我的功課死線在同一天,竟然敵不過懇切的一雙眼睛,猶豫了一下,便答應幫忙拍攝和剪片,同學都說我應該要求一點金錢回報,不僅是出於專業,亦是由於我已經忙透,再做一個片子亦是百上加斤,而且電腦規限每人的disk space有限,我已經快「爆澎」了。當時我沒有提出收費,往後再說未免太斤斤計較,只要求付DV帶和DVD的費用,對朋友說不實在是一門學問。沒有後悔,但這樣難免會較辛苦,只能咬緊牙關吧。

早兒不敢說自己可以為朋友「上刀山下油鑊」,但能夠幫忙的總不推辭,一直抱著你怎樣待人,人也怎樣待你。日子久了,偶會遇上「食住上」的「朋友」(打了括號,是因為始終不信,真正的朋友會利用一顆真心),幫得太多,最後耗盡力氣只有苦了自己,慢慢學會改變,現在能做到的,是不要太過熱心,有時要先把自己放在前,出手相助,也得聽聽自己的感受。

北京同學說得好,朋友有兩種,一是真正能溝通、能分享,另一則是願意互相幫助,過去數周一直為了沒有找到可「無隔膜」地分享的朋友,每天只能表面地問候寒喧而有所介懷,但想到能互相幫忙,其實也是無聲的溝通,要是感受不到對方的需要,又何需伸出援手?這位北京同學曾在深圳居住,聽得懂九成廣東話,這晚夜半只有寥寥數人埋首剪片,我累極走到她的剪片房聊天,說到興起,很自然地說了一言半語的廣東話,看到她聽懂了會意而笑,有種難以表達的共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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