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, 8月 25, 2007

沉重的Amsterdam


走到Anne Frank House-一個帶沉重歷史之地,一個我想哭的地方。

簡說屋子背後之一二,Anne Frank 一家本居於德國,二戰因其猶太人身份而被迫遷到荷蘭,這所屋子正是二戰結束前兩年,她一家所身藏的密室,她的故事舉世知名,是因為她所寫的日記在她死後被大量印刷,令外界得以透過一個小女孩最後的筆觸,窺見猶太人當時驚慄偷生的歲月,可悲是一家被出賣,密室被揭發後全家被送往集中營,就在二戰結束前一周,Anne Frank因病去世,父親卻僥倖生還,重返「人間」後將女兒日記送赴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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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學時已看過Anne Frank Diary這本書,當時年幼,沒有看懂,只嫌文筆太平實,沒有趣味,印象深刻是因為周六的圖書課,老師總以同學的英文姓氏排序借書,心裡總是埋怨,每次到座號40號的我走到圖書角時,面對架上寥寥幾本書,只能看乏人問津的書,沒想不到這書那樣具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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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人最難忘的,是小女孩對前路滿是憧憬,她在日記裡寫著,希望將來戰爭結束後,可當一個作家,或是記者,她身處死亡邊緣卻不自知,密室內的日記,今天印刷成逾60種語言流通至世界各國,她天真無邪的心聲,揭發了當時歷史的黑暗,刻下警世烙印,令人稍得安慰,是她兩個夢想終究達成了,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在這個博物館附近,豎有Anne Frank銅像,看見一大群日本學童,相信是歐洲團吧,輕奮地爭相貼近銅像拍照,那刻很想知道,到底他們在了解歐洲猶太人在二戰期間的種種遭遇時,有沒有想起過日本在二戰造成的傷害?

不說不知,由於荷蘭人曾是印尼宗主國,日本侵略亞洲期間,他們亦曾受其苦,一些荷蘭人更被運往Burma(緬甸),所以姨丈一家,對日本侵略之狠毒也有所聞,他說,德國人是一個很重視guilt(罪疚感)的民族,所以戰爭後很能認錯,因為他們認為人最重要是會認錯,但日本強調pride(驕傲感),兩種截然不同的民族個性,自然對戰敗有反應不同。


後來又到了一座葡萄牙式的synagogue (就是猶太人聚集的宗教場所),從那裡得知,自14-15世紀起,來自西班牙、葡萄牙的猶太人早受排擠,多遷徙至荷蘭,因而這裡有一個Jewish Quarter,我沒有來得及仔細了解,只去了這個Synagogue,但由此更感到,荷蘭其包涵和開放的接納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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